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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rth&Beam】 【四哥四嫂】 花好月圆人长久 (二十一) 民国AU

讲真这章不是全文里我最喜欢的一章,但是真真是看的最爽的一章。四嫂在这里做事情的雷厉风行确实让人很喜欢,是你刚开始想的强强的感觉。这章我一共看了三次,每次居然都发现点新的东西。确实需要去琢磨一下。我只想说,穿越时空真好5555555

patch有bug各种不开心:

OOC预警 民国设定 架空历史 真人小说设定混杂 私设如山 节奏缓慢 小白文笔 


Forth – 傅汜 Beam – 胡光平


Kit – 柯璧凯 Ming – 明宽  Pha – 沈尹西  Wayo – 卫悠·巴斯


if ok




前文:二十





1930年 胡元帅身故后第三日 - 身故后第四日


‘吴坦,原名王坦。真是好久不见了,王叔叔。’北平内三区的这一夜与平时别无二致,整片院落都静悄悄的,像是任何一个安静祥和的夜晚,只除了眼前这位,因为被反绑在身后的椅子上而不得不跪在地上。房间里和院子里看似零散地站着些士bing,大多一副并不如何紧张的样子,可从那牢牢扼住了内外咽喉的站位来看,这座宅院内外的任何异常恐怕都会在第一时间被扼杀。


 


‘小时候你还抱过我’,坐在吴坦对面的胡光平轻微地用鼻子叹了口气,‘给我讲过故事。你离开上海的时候,我还难过了一阵子的。’一副闲谈家常的样子,如果不是亲眼见识当下的场景,恐怕任谁都会以为这是来自后生世侄的礼貌问候,他轻笑了一声,‘你都为讨好上司改过名了,怎么还落到给曹士昆出主意的地步?’


‘小娃娃你记性不错,zheng事可就懂得有限哩。’跪在地上的人脸上毫无惊惧,好似这真的只是一次普通的聊天,‘我能让曹三傻当上总tong,就能让猴子当上总tong。到时候,在这上位轮流坐的京里,我才是炙手可热、呼风唤雨的那位。’


‘那么……劳烦请教一个问题,’胡光平像是在听一桩与自己无关的秘闻,好奇的向前略微倾了倾身子,上挑的眼里却没有半点调笑的意思,‘参与策划除掉我爸的,除了你,还有谁?’


‘这般大胆的还能有谁。我出的主意,自然是我。’地上的人还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混不把房间里的几人当一回事。看他态度不敬,有些士bing已经露出了不忿的神色。


‘也许这能帮上些忙’,咔嗒一声,是手枪上膛的声音。胡光平并不同他废话,只拔出了随身的qiang,上膛的动作干脆利落。大概没预料到方才还在悠闲聊天的少主忽然的简单粗暴,房内士bing们也不由地楞了一下。


 


‘小娃娃啊,让叔叔再教你一个道理。你就当作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像是并不在乎自己能否活过今晚,吴坦的脸上好像并没有惧色,只是方才的张狂略略平静了一些,还隐隐有了些谦和有礼的样子,从那样一张面孔上似乎不难寻到当年那个总把胡光平抱到膝上的年轻jun人的痕迹。‘今天我们要学的是,难得糊涂。小娃娃啊,你以为在这世上知道得越多越好?一个不小心,这个知却可以轻易成为诅咒,知道得越多越恐怖……’说着他的脸上甚至出现了哀戚的样子,‘你看,若什么都不知道,你父亲于你就是忽然病故,虽然不幸,但过一阵也就罢了。转头再看还能是桩乐事,所谓升官发财死爸爸。’胡言乱语让周遭的士bing听不下去,有人伸手要去摸枪,胡光平从余光看到,摆了摆手,‘继续,’他转头向吴坦说道。


‘可你偏要知道……知道了又能怎样,杀了我?’说话间对方温和的面目忽地一变,挑衅地一挑眉,像是笃定了什么,‘胡上校信奉以战止战,有心打听的话,也不完全是秘密。说什么不以个人好恶、只做战略打击,真是愚不可及……那么信奉此道的胡上校有没有想过,今晚杀我,便是纯粹的携怨报复。不论今晚是不是你动手,你半生所信、苦心经营就会转瞬成为清高虚伪……不过你也不必过分自责,这世道人人伪善,僧人在饥荒中破戒,又有谁忍心怪罪?小娃娃你便是在过去的小日子里要风得风,也要学会世情并不由你一人左右了啊……今晚你出于一时激愤,日后也许是要后悔一辈子的。’吴坦将一套诡辩侃侃而谈,端得却是一副苦口婆心的口吻。


‘别理他,’陆副官虽然对这展开听得有点半懂不懂,可直觉不妙,看一旁胡光平全神贯注没有动作的样子,也不知道他听没听进去,今晚情况特殊,他不好上前干涉,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可若不杀我,你便是明知杀父仇人姓甚名谁却为着自己的自尊傲气而放过的自私鬼,日后想来,怕也是要后悔一辈子。’这话也不知是戳中了被绑着的人的哪根神经,他的目光忽然疯狂了起来,他低下头,身体颤抖着,桀桀地笑着,渐渐地,几乎是要大笑起来。


 


‘你说的确实有点道理……’胡光平居然认真听了还一副认同的样子点了点头,‘我也觉得知道得太多确实并不是件好事。’从陆副官的角度可以看到,听见这话的时候一抹隐秘的笑飞快地滑过了吴坦的脸,让人的心不由地抽紧了。胡光平却像是毫无所觉的样子,稍微凑近了一些,看着吴坦的眼睛,忽然露出了一个顽童般的笑容……‘比如……我父亲能量挺大,想杀他的可不止你一个。不如告诉我你的法子,我告诉你……成功的是不是你?’明明是满不在乎的语调和眼角如常的笑意,却不知从哪里透出了森森冷意,让一旁的士bing们纷纷在心里打了个突。


‘你!……’闻言地上的吴坦似要忽然爆起,又跌了回去,他奋力挣扎着,若不是先前捆得确实牢靠说不定还真能让他成功。他剧烈挣扎着,今晚那双总在筹谋着什么的眼睛大睁着,只一瞬,那个先前还闲适地谈笑风生的人,那总好似棋高一着、稳操胜券的眼里接连闪过了惊讶、惊疑,乃至愤怒的神色,几乎令人难以相信人的双眼居然能在转瞬间传达如此多的激烈情绪,愤怒和疯狂都仿佛要从那对突出的眼球里的喷出来。


砰——!一声枪响猝不及防地划破了黑夜的宁静,在空旷的地方几乎产生了回音,附近的飞鸟被惊起,纷纷拍打着翅膀叫着离开了栖身的树枝。


胡光平拿枪、起身、射击,三个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半点拖泥带水,让人觉得几乎是美的。


嘭——吴坦背着手,就着跪姿被子弹的冲力带得仰面摔到了地上,巨大的冲力将他身后的凳子都往后推了几步。,椅子上、他背后的墙上,放射形的血迹淋漓地喷射在上面。被昏暗的灯光一照,像一朵巨大的难看的花。


饶是陆副官对圈内的血腥见识听闻过不少,冷不防也还是被这毫无征兆的一枪唬了一跳,不过借着多年经验蒙混过去、看着并不明显。一旁的士bing更不必说,干脆利落的一击之下,看胡光平的眼神都崇敬了起来。


这边厢的胡光平却是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将枪放回身上。


 


‘你说……还有……谁……?!’倒在地上的吴坦额角中弹,并没有立刻失去意识,他艰难地扭过头,断断续续地问道。


‘嗯……’胡光平走上前去,探身看了看他脑袋上的伤口,‘你还有,嗯,大概半个小时。既然脑袋有点疼,正好可以慢慢想。’他说着微笑地拍了拍对方的脸,站起身来,‘回去了。’他对屋内的几个士bing说道,又冲屋外的几个打了手势。


 



胡元帅身故后第四日


按时到了约定的地点,分头行动的另两队人马却还不见踪影,胡光平倒也不着急,只静静地站着,看着一旁护城河里的流水。


天还朦朦地黑着,大约前几日上游下了暴雨,不少残枝和枯叶都被挟裹在水里带往下游,一片叶子被底下的石头拦住了去路,轻飘飘地打了个旋,又随着水向下游流去。


整齐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胡光平转过身,果然看见父亲的副指挥官跑在最前头,另外两对士bing也跟着跑了过来。


 


‘王高二人按照吩咐已经处理了。’增副指报告着,见胡光平看了一眼随行的士bing,没有立刻开口,又补充道,‘按您的要求,都拉出去单独宰了。其实没必要费这个功夫,高廉蔚流连八大胡同,那种地方本来就乱,他那女人要是敢出声,一并宰了也就得了……’一夜的忙碌终于告一段落,增副指松了松帽子,又向后一伸手,一个士bing从他肩头将烟递了上来。被接过之后,又递上了火柴。


‘你收了高廉蔚什么好处?’胡光平转过头来,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增副指划火柴的手停了一瞬,火一下子没点起来。


‘少爷,你怎么会……’他嘴里叼着烟,有些口齿不清,去摸qiang的动作却一点也不耽误。


虽然早有准备,瞬间里胡光平还是觉得像是看到了很多东西。对面增副指脸上的表情,慌张与凶狠同时出现在脸上,狰狞的样子有瞬间让人觉得站在面前的是只莽撞的野兽;身后递烟的士bing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展开吓傻了,即使增副指公然要对少主拔qiang也只张着嘴傻不愣登地站在那里。电光火石间胡光平的思维还不着边际地飘着,他觉得自己像看了很多想了很多,又像是什么都来不及想。


还有眼前那黑黢黢的qiang口。


砰——!两声qiang响靠得太近,听上去就像是拖长的一声,增副指到底是大jun团多年的副指挥,临场反应不俗,居然和早有准备的胡光平战成了平手,两人几乎同时开qiang。


一瞬间的沉默在此刻像是被无限拉长了。


 


胡光平向后退了半步,咬着牙没有呼痛。那边增副指的动作也凝固了片刻,稍顷,他慢慢倒在下去,眉心正中一个干净利落的血洞,脑后也不知破了个怎样的口子,有红红白白的东西淅淅沥沥地落下来,红色的液体从他倒下的地方蔓延出来,没多久就在路面上积成了不小的一滩,衬在灰色的地面上显得格外显眼。


 


他们的血竟也是红的。


‘回去了,还要赶火车呢’,胡光平收起枪转过身,边走边摸了摸右肩上磨损的布料,外套方才被高热的子弹擦过,纤维被熔断了一小片,破了的真丝内衬露出了里面白色的衬衫。虽然衬衫还完好着,胡光平却感觉下面的那块皮肉像是被烫伤了似的,有一种灼灼地疼,他暗里给陆副官摆了摆手,阻止了对方进一步的查看,‘就扔在那儿吧,一会儿有人收拾。’他头也没回地向士bing们下着指令,大步向前。


 


这一夜可真长,他微微仰起头。


长到天终于蒙蒙地亮了,他却觉得自己走到了更深的黑暗里去。


 


前门火车站


‘真没事么?’胡光平甫一进头等车厢安顿停当,陆副官随后就跟了进来,把包厢门在身后关上。


‘能有什么事,陆叔叔,担心太多可是会掉毛的。┑( ̄Д  ̄)┍’面前的胡光平又成了他所熟悉的那副样子,活脱脱一个光长身体没长半点城府、天真不谙世事的大孩子。这次可真是走眼的过分,原以为是只空有智计、缺乏自保能力的狐狸,谁知竟然是只刚成年的雄狮。亏自己还一度想劝他若是没有十足把握,不如早点出城避祸,好歹能留得青山待东山再起。


‘没有用的。在这地界,求存和争权是一回事。’连续劳累了好几天忽然放松,又是在安全的环境里,陆副官一个没注意居然将心思说了出来,一时臊得简直不能看人。胡光平倒没太在意长辈的失言,只平静地回答。


倒确实是自己想岔了,陆副官不由地反省起来。jun阀混战,比的一向是手狠心黑。元帅一死,胡光平过去又一直扮着差些火候的后生避祸,怕是早成了他人眼里砧板上的一块肉。如果坐以待毙,不论元帅之死有没有隐情,群雄环伺之下,之后都能有数不清的条件场合迫他放弃对父亲jun队辖地的掌控;甚至不必等到这些,胡元帅手下能人济济,他若镇不住,也实在是没道理让人屈就在软弱的幼主身边,带着部下自立山头的怕就会有不少;再者,若是没有用雷霆手段占得先机,几番失利之后,人心浮动,恐怕要不了多久胡光平就会陷入连自己的部下都无法随心指挥的地步。真到了那个田地,怕唯有交出全部才可能换得一条苟且生路了。


‘你父亲一定会为你骄傲的。’陆副官郑重地说,见对方并没有要接话茬的意思,沉默了片刻,便也干脆地转过了话题,‘尸体就丢在那儿,没事?’


‘嗯,暴尸一阵后,钟鹿麟钟上校就会来收。毕竟替他宰了挡路的却只要求他料理尸体的买卖实在太划算,多送一个增副指给他,就当添头了。’闻言,陆副官也放下了心,胡光平此番行动前都没同他透露分毫,弄得他什么都像是慢了半拍,现在才将线索串了起来。如此看来,明面上对这三位实权人物的死都将以病逝一以盖之。毕竟这么三个位置一空出来,北面jun阀界定是要乱上一阵的。今晚的事情细究起来,之后粉墨登场的一个个,哪个没有能力动机,哪个没有推波助澜或是袖手旁观,又有哪个没有趁火打劫呢,刨根究底谁都捞不到好,最终只能心照不宣一条锦被,有志一同地把事情的真相捂得严严实实。


‘增副指的事情,没提前告诉叔叔,对不起。’以为胡光平已经神游了,却忽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我懂。到底共事多年,彼此了解,我若是提前知情,反而可能坏事。’陆副官已经想通其中关节,‘对家贼毫不手软,下面人反而敬你。’


 


正事告一段段落,胡光平将目光转到包厢里横躺着的棺木上,所幸北方已经先凉起来了,气候又干燥,昨日初见,父亲冻得冰凉的身体在丧仪的巧手下,居然还显出几分安详来。‘王叔叔……我记得小时候还听他讲过故事,教导我男儿到死心如铁……’胡光平说着轻笑了一声,也不知是想说给谁听。


陆副官猛然一顿,这才意识到面前这个神色如常的年轻人刚在昨晚经历了什么,想他被迫在一夜之间放弃了坚持近十年的信念,舍掉立身之本,哪怕做得干脆利落,这样的痛苦于其本人大约也会如同去骨剥皮,又无从同外人道……


他默了片刻,转身拉开了包厢的门。


 


胡光平沉默地看着陆副官走出包厢,转头想望向窗外,却只在窗户上看到了自己模模糊糊的样子,映照出的年轻人面无表情,似乎还有些微的困惑。


他似乎被认为理当痛苦、懊恼、后悔、后怕,为理想的破灭而伤春悲秋,为父亲的死亡而痛哭流涕,可他现在什么都感觉不到。从得悉父亲死讯的那刻起,他就像是被装进了一个巨大的玻璃盒子,外界的一切虽然能清楚地听到看到,却又像是隔了一层玻璃,痛与不痛,都毫无实感。


笃信以战止战……他轻轻地笑了,那从来不是他记挂在心里的梦,倒更像是自己精心挑选挂在眼前的胡萝卜,明知得不到,就越发地想要……笃定得不到,才更加执着……不然前路漫漫又寻不到出口,实在无从笃定自己能在jun部十年二十年地坚持下去而不至疯狂。


原以为一步一个脚印,他终有一日能追上父亲,能帮得到他。到那时候,父亲的痛苦,哪怕无法为人道,他也可以一肩扛下。


旁人误会也就罢了,只是傅汜……


 


只有傅汜。


他眼睛干涩,不自觉地咬紧了下唇,太过用力,几乎要渗出血来,却还是毫无所觉的样子。


 


怎能忘记旧日朋友/ 心中能不欢笑/ 旧日朋友岂能相忘/友谊地久天长……


窗外隐约飘来了熟悉的旋律,大概是从隔壁包厢发出的,听得出是几个年轻人的声音,有男有女,正笑闹着合唱一曲《友谊地久天长》。


胡光平抱着胸倚在窗上,像是在专注聆听着这模糊的歌声,又像是纯然地在发呆。窗外一片片生机勃勃的田野飞快地掠过,而静默的车厢里,他一动不动,阳光在他身上镀了一层浅淡的光芒。


 


一曲终了,他微笑着,慢慢将脸埋到了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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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


感觉表达的不太好,基本就是四嫂一夜做掉了三个主谋一个内鬼的事情。念着过去教导过他的王叔叔的时候,四嫂就称呼他旧姓。吴坦大概执念太重已经有点疯魔,想他早年还在上海的时候给四嫂讲故事,教做人的道理,教他男儿到死心如铁,应当是个有理想和家guo抱负的人,所以才会和四嫂父亲投缘,离开上海之后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成了现在的模样。他大概满以为自己的诡辩能够成功动摇满怀理想的对手,就算不行,至少也能让对方迟疑。确实那天晚上,四嫂选哪一种基本都会内伤很重,心性不够的话被猛地提出来大概确实是要好一番纠结的,软弱一点的甚至可能陷入自我厌恶而下不了手。只是四嫂在下北上这个决断的时候已经考虑过这个了,决定选择做掉对方哪怕自己未来会后悔放弃信念这件事,也根据情报安排了一个针对对方的打击方式。根据对增副指挥官的枪法来看,射中吴坦的额角他是故意的。


增副指话里看得出其实已经有点自作主张惯了,不过现在摸不清状况还没发难而已,也没什么忠义可谈,高让他做掉上司,他又毫无压力地带人去把高做掉了,所以才是内鬼吧。两人几乎同时开qiang,四嫂稍微快一点点,所以中qiang的副指挥官射偏了。不过擦伤也很痛,会是灼烧感应该,毕竟子弹高热,内里是真丝内衬耐高温比较,所以外套内衬都破了之后同样相对耐高温的棉衬衫还没破,但是下面的皮肤还是受伤了。对细皮嫩肉的四嫂来说可疼了。成功做掉这些渣滓之后看到满地鲜红的血,他们也只是人,也没有三头六臂,相比除之后快,无奈和怅然可能更重吧。


jun阀混战里求存和夺权是无法分开的,就像陆副官分析的那样,四嫂父亲一死,四嫂日常又是隐藏攻击力的小狐狸人设,毕竟之前的环境锋芒早露也会给他招惹麻烦,碰到这回事情只要稍微露出一点软弱,基本后面就丧失主动,能够保住自己原本的bu队就已经万幸,很大可能失去父亲和自己的一切,甚至丢掉性命。而这件事情只能由他自己来做,四哥完全无能为力的,因为帮也没用,其他几只根本不是这个圈子,这一潭深水最好连知都不要知道。这一次四嫂做的相当成功,借着北面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和制衡,能够轻松从里面脱出来,而且他父亲是被人下毒外传病逝这件事情真的很难知道(如果不是内线和他的情报组),而那四个人是被明目张胆做掉的,北面可能的既得利益者处于各种考虑最终也不得不有志一同地以病逝对外宣布,既彰显了四嫂的实力和心性,其实也是非常讽刺的事情。


查看了那个时代,感觉能够延绵到第二代的,二代稍微一点软弱,就是身死或者软禁的结局。真要论起来,那个历史滚滚向前的时代里,谁都只是断枝枯叶,被挟裹着向前。护城河那里就是这么个感觉,哪怕叶子短暂的停住了,还是会被水流卷下去。


因为四嫂提到吴坦早年教他男儿到死心如铁,说的是总归是执着于某项伟业的决心,所以陆副官才忽然意识到四嫂当下的心境。四嫂在这里把自己坚持多年的以战止战封印了,自己也不是不难过,只是硬扛着自我催眠说这不过是他用来在jun校、jun部坚持下去的幌子,也是一部分的真话,毕竟他最初去读陆小只是想亲近父亲,碰到差点死了的事情,没这种执着是坚持不下去的,更不要说以后十几二十年的在jun部扛下去。从前文知道他感情上其实比较笨拙,对父亲亲近又不知如何亲近,在乎四哥的看法,尤其四哥在火车站因为自己的害羞说喜欢四嫂最初是因为对他的理念着迷来着(所以那时候废话里我才说是作死flag),四嫂觉得自己此役过后其实很难面对他吧。离开上海前他其实已经知道,所以才会在上章走之前很深的拥抱四哥。


结尾的部分,友谊地久天长,其实是一首有爱情主题的曲子,在那个劳累了几夜似乎终于尘埃落定的时候,因为局面一直压抑着天真肆意的本性又不得不假扮天真的四嫂听见旁边的包厢里真正天真无邪的年轻人们唱这首歌,旧日朋友岂能相忘,而他在一夜里送走了父亲两位早年志同道合最后bing刃相见的朋友,埋葬了自己的信仰,也很可能终将和四哥分道扬镳。就算他早就不相信长久也早有心理准备,也是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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